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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要跪着维权

不要跪着维权
石乱河急 任重道远

刷到些社会新闻,血压升高,很难不写点儿什么。

国家是国家,而不是郭嘉;民主是民主,而不是皿煮。学生写错别字可能语文考试不及格,互联网公司引导错别字也算是阉割求生,主管衙门放任错别字在社交平台、综艺节目里丢人现眼而不加以制止就属于渎职了。糟践汉字的人才是真的辱华,如果还生在华夏大地,则可谓之汉奸。

人在互联网平台是流量,在国家财政里是税源,在金融大盘是韭菜,在制造业上游是劳动力,在消费品终端是购买力,在换届分果果的游戏里是选票,在其分配不均后的抢椅子环节是炮灰,在天地的祭坛上是供品,在君主的墓里还可以是殉葬品,甚至饥荒时又沦为两脚羊。那么,所谓的“人口红利”究竟是谁的红利?
人,从来不曾是人。
想到此处,汹涌的无力感,心中一万匹羊驼奔腾而过……

“沉默是金”这种屁话可能是源于百姓对于文字狱的恐惧,毕竟“祸从口出”是刻在 DNA 里的,总觉得不说话就能万事大吉。
熟知,人在家中坐,锅从天上来。圣人不仁,以……

“宁为太平犬,莫作乱世人。” 这种屁话就是肉食者们洗脑匹夫的常用话术之一。
历史经验告诉我们:求上得中,求中得下。
想做人的最起码还能当狗,而甘愿做狗的,最后只能做鬼。

大佬亲如一家,粉丝互相骂妈;前阵子还风月同天,转过年又不共戴天;上午评论区叫嚣着血海深仇,下午党媒又宣传睦邻友好。马仔们每一次站队宣誓效忠的投名状都会成为扎进心窝的回旋镖;那转弯快的,脸皮都刹不住。
见过太多死忠粉先被自己人骂成私生粉,然后又被路人打成黑粉,最后开除粉籍的案例。不管是组织(比如当年号称扶清灭洋的义和团)还是个体(比如文革中飞扬跋扈的五大造反派),富翁还是贫民,古往今来,莫不如是。

chairman应该翻译成椅子精,可谓信、达、雅至极,不接受反驳。

从跪着哭诉到站着骂街;从举横幅游行到举铁锹抗争;从指望青天大老爷为民申冤,到亲自拿起武器守护正义;从一个人半夜偷偷在墙上写字,到许多人在白天一起喊出来;这需要过程。
邹容1903年出版《革命军》号召反清,溥仪1912年才退位;毛泽东1927年上井冈山,1949年才在城门楼上喊成立喽。暂且不说对别人推翻的旧世界是否厌弃、对建立的新政权又是否认同,单看改天换地这一项,哪有一蹴而就的呢?都知道饿了要吃四个馒头才饱,谁能直接吃第四个馒头呢?

鱼曰:
内债不是债,只要人还在;
计划生育好,剩最后一代。

任何专制统治者都会把民族主义当作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并在民族主义情绪高涨的骑虎难下中引火自焚。—— 张千帆